常常听到人们感叹,人性有多复杂,尤其是看到不同人对于即便相同的境况也有不同的应对方法的时候。如果我们只看表面,确实不得不承认这个复杂性:有些人甚至可以想到一些完全无法被常人理解的举动。但事实真的如此吗?随着我们的深入探索,我们可以轻松发现人类的共性,一个指导人类行为的准则,从这里出发,人性就可以被轻松理解。
前段时间了解到一个心理学疾病:孟乔森综合征。这是一种幻想自己患病并不断就医的心理问题,更有甚者会通过有预谋地伤害自己来获得自己想象的病的症状。一些人甚至对自己关心的病症拥有专家级的了解,外人根本无法在短期内分辨此人是否真正患病。就好像这类病人很享受住院的体验,喜欢住院的感觉。(研究说这与在曾经的长期疾病史中被细心照顾而获得幸福感有关)
这和人性有什么关联吗?其实,它让我开始思考,我们的每个行为是否都是有目的的,尤其指有意识的行为。
对于孟乔森综合征的患者,我们如果不了解其心理病病史,很难去想到这个病人是在有意装病,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做这样的是,相反,大多数人是巴不得自己没病。更何况,一个正常人为何要向医生说谎呢?但是如果我们站在病人的立场,把这个病的描述用在自己身上,我们会发现,展现出自己已经得病,甚至通过残害自己表现出得病的状态都并不反常。
现在我们再看,这样奇怪的患者,他们真的“有病”吗?他们因为患有孟乔森综合征,任何这类行为对他们而言反而是正常的。
我们回到今天的主题。人类的有意识行为确实各式各样,但是一个人做出一系列动作有什么规律吗?显而易见,每个人的每一个有意识行为都是有意识地想要完成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地作用也很简单,满足自身的需求,无论是基础需求还是建立在高等意识之上的复杂需求。
当然这样的道理很直接也很宽泛,需要我们用自己的经验积累的认识去验证。不妨我们就带入到一个事件中,比如前一阵子特别火的电影《寄生虫》。讲述了一个贫穷的主角家庭通过一步步的策略全员寄生到一个富裕家庭再到事情败露鱼死网破的故事。全片背景铺设都很协调,因而很难让人产生不理解。在这其中,一家人为了生计,不惜编造谎言,同时为了避免露馅而杀害了先前的女管家,进而酿成最终的惨剧。人性的多面性,尤其是丑恶的一面都被展现了出来。然而,一切走到最后的地步,没有什么是不可预料的。主角一家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每天通过最底层的工作赚钱生活,自然会留恋与奢求。一旦得到,同样也很难狠下心放弃,最终因此杀人也并不荒谬。
很多好电影也都是这样,如果带入到每个角色的视角,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合乎道理的,人们就很容易获得代入感,甚至共情。
这样说来,人和人都是一样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行动。那为什么我们很难预判人的行为,甚至有时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还难以理解呢?
对于前者,由于人与人的性格不同,同时受到不同的教育、获得不同的经历,因而每个人在不同事情的需求不同,对不同需求的重要性排列也不同。因此作为一个普通人很难完全理解一个与我们拥有同样水平的认知的正常人,自然难以预判此人的行为。另一方面,有些人,无论是在影视作品还是现实中,会有一些特殊的经历和背景,也被塑造出一些特立独行的信念。作为普通人当然也难以理解,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人他们在追求什么,就如同孟乔森综合征患者。
所以归根结底,是我们的认知的有限性致使我们感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与人差异性巨大,尤其是信息全球化的今天。但显然,我们的认知过程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一旦理解到这个层次,我们就不会疑惑于某个人的奇怪的所作所为,而只对这个人的经历或是心理活动感兴趣。毕竟一个目的会激发出多种不同的行为,全面而理性的分析可以将行为归结为目的。而一个人的所有目的都潜藏在基因或是记忆之中,这些在某一个时刻又都是确定的,不变的。
这样说来,人性也并不复杂。人类只不过是基因传递下去的工具,人类的各种行为也不过是为了让人类自身更好地存在(在自身的意识水平上理解的“更好”),所以说行为只是手段。复杂之处在于,我们观察到的行为事实上是基因传递的手段的手段;如果经过理性思考,可能还要加一层。从数学上讲,如果一个手段有很多种实现方式,那么人的行为的复杂性就是人本身的复杂性的数次方。当然这是很粗略的,只是帮助我们理解。可以想见,不同人为了表达和我相同的意思会创造出很多很多不同的描述手法,这样的手段可以很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把这样的智慧流传下去。我想先人们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很多遍了,但是唯有今天,互联网能让这一切声音经久不绝地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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