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19日星期日

论自然选择在现代人中的作用

人类走进了21世纪,从进化成现代人到如今已经有四万年的历史了。但回想起来,能被流传下来的,或是有各种形式记载的历史却不超过四五千年。再看近一点,人类真正意义上认识自己,认识世界也才不出一千年。更具体的层面上,我们到现在还没完全理解自己,理解世界,这些也都起步于三百年前。那我们自然会疑问,这千百年来,我们人类到底有变化吗?我们更聪明了吗?

一个粗略的答案可以直接从时间历程得出:四万年不足以让人类有大范围的压倒性的进化。基于自然选择理论,进化的产生是因为一个性状更适应环境,并且这个差异足以显著到极大地影响后代的存活概率。但是即便这样的优势基因存在,它也需要时间才能伸展开来,直到成为基因库中的一部分,此时我们才称之为进化。否则,个体的变异即便具有优势,却只能小范围传播,也不会被认可为人类的进化。

所以时间是创造进化的基本因素。虽然也有一些特例,比如一些驯养动物被人类快速筛选,几十年就能产生一个全新的品种,导致习性、外貌上与原品种有很大不同;虽然还是同一物种,但是显而易见,进化已经发生了。野猪到家猪的进化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笨笨的只会吃东西睡觉来节约能量长肉的性状被人们青睐,因此这个进化产生了巨大胜利:家猪如今遍布世界各地。

回到人类自身,我们在有记载的历史上被这样选择过吗?我们都知道人类的新生儿都是自然界中的早产儿,因此生存能力差,极容易夭折。这样明显的弱势竟然延续到了今天,若非医疗水平的提高,夭折的事情还会时有发生。之所以这样的大问题还在我们人类身上,大部分要归因于人类的强生存能力:在成年后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不被伤害。或者说智慧弥补了生理缺陷。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缺陷暂时没有任何变异可以完全化解:这个问题太复杂,原因是多方面的。

所以可以看出,人类的进化已经举步维艰了:简单的进化不能创造出足够明显的优势,复杂的进化很难发生,时间太短,不足以让有优势的性状被广泛传播等。

即便背负着很多不好的基因,人类已经很难发生进化了。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人类这些年除了战争和瘟疫,几乎没经历过什么大的自然筛选,而且大部分都可以产生后代并流传下自己的部分基因。这在人类看来应当是一件让人喜悦的事。

但是基因并不在乎我们生存的好坏,它只关心我们有没有生存下来。一些劣质的基因,比如与2型糖尿病相关的众多基因本应因为前辈的发病而被淘汰,却因为先进的医疗体系被保留下来,甚至产生了携带同样基因的后代。这就注定了,在医疗足够发达的情况下,疾病的基因不会越来越稀有;相反,一些常见的疾病可能会慢慢遍布整个群体的各个角落。

虽然人类创造的医疗环境也是生活环境的一部分,但是这个环境的地区差异性、时间差异性太大,以至于难以一概而论。

简而言之,医疗水平的进步阻碍了人类的自然淘汰过程,使得致病基因得以在人群中传播,久而久之,医疗水平的要求会越来越高。这就好比帮助不能破壳的小鸡爬出蛋壳,一代又一代后,我们甚至要帮小鸡看好孵化时间帮助它破壳才能让它生存下来。所谓的善举,长期来看也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但是我们终究是人类,做不到绝对的理智,最多也就是分析分析而已。

盛久必衰,招致毁灭或是在逆境中重生,然后循环。这个自然界中的真理总是永恒不变的,不一样的只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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